她咬的牙齿格格作响, 始终忍耐不发一言。
此时不论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叶玉杏听够了大家的议论, 抬了抬手, 叫众人住了嘴, 而后懒洋洋“嗯”了一声,瞥谢贵嫔,“罢了。毕竟父辈的恩怨,与你一个小女子何干?对了, 方才听说你母亲姓王?你母亲哪里人士?
前儿有个王氏的宗妇带着她女儿进宫,来给本宫请安,不过那王氏的女儿样貌比你差远了。怪不得陛下选了你,没选那王氏女。你们是亲戚?”
自叶纯妃问她母亲开始,谢贵嫔脑子就飞速转起来,她当时重新站到这群女人中间时,早已将陛下最爱的几个妃嫔打听了一清二楚,晓得这位叶纯妃心狠手辣,不敢掉以轻心。
尽管纯妃说了那么多前朝旧事,但这些陛下已然放过,她自然不必担心什么。
只 是如今叶纯妃猛地要问她母亲与娘家,又说什么王氏女不如她,当真是要把她往死了摁吗。
一想到她母亲,谢贵嫔心中疼痛难忍,心如刀割,勉强强撑着温柔笑容,从容从地上站起来,给叶纯妃轻轻一福,行了个礼,娇声答道,“妾母亲确为琅琊王氏出身,那王家宗妇,乃家母亲嫂。——纯妃娘娘瞧着气色大好了,昨儿陛下还与妾说娘娘的好处,不想今日就见到娘娘仪态,果然令人心折。”
叶玉杏被她吹得不自觉就笑了起来,不说容貌只说仪态,是她不如你这个小年轻好看吗?
她并不在意点头道,“既然你昨日侍奉了陛下,便坐着说话。从前没见过你,前段时日本宫身子不适,常要静养。不过如今本宫已然大好,往后就不必你亲自侍奉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