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意的手指划过那四个字:
一切安好。
再多捷报,也不如这四个字来得让他安心。
周鹤庭一切安好,这就够了。
哪怕他自己现在双足失灵、精神紧张,有爱人的好消息,他也能安心了。
被无形的线吊了近百日的陆嘉意,第一夜睡了个好觉。
他怀中揣着那封信,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醒来,信纸意外湿透了。
陆嘉意一抹脸,全是泪痕。
淦!
他暗骂自己:
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会哭!
起了个大早,他自己爬上轮椅,移至桌前,展开笔墨,要给周鹤庭回一封信。
他在信中向周鹤庭汇报宣地治理得良好,以及新城的建设进度。
然而写到一半,帐外突然传来几声骚动。陆嘉意手一抖,没把字写完,只好先放下笔,转着轮椅出门查看。
帐外是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女。
似乎是跪在帐外对沙石地磕头,她额前鲜血混着泥沙,看起来十分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