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意听得胆战心惊,给她倒了茶水稳了心神,她才继续说下去。
新城新法严苛,违法令者必死无疑。
那奸人满足了欲望,见死路难逃,反而想掩盖罪行,准备杀人灭口。
母亲惨死在她面前,她几乎是拼死逃出来的。
“小女只愿……为父求清白,为母求公道,为己求来生……”
字字泣血,说到次处,少女吐出一口淤血,晕死过去。
陆嘉意的手抠着轮椅的扶手,指节苍白,无力说话。
还是温渔机敏,先招呼旁人带少女去营帐中仔细照料,然后将陆嘉意推回军师帐中。
“军师。”见这少年郎深受冲击,温渔蹲在他身边说,“这女子的冤案我会着手,定会彻查。这段时日你已经够累了,好好休息,不用考虑这些。”
许久,陆嘉意才僵硬地点了点头。
温渔出去后,他旋着轮椅转到桌前,看了眼那封写到一半的回信。
那上面喜悦的痕迹犹在眼前,他想起自己方才执笔时兴奋的心情。
此时,那些喜悦烟消云散。
他满脑子都是疑问。
为什么会这样?
难民数量众多,要建新城,必然有幅员远近的差异。是他鼠目寸光,只看到眼前的和平,忽视掉盲区的混乱。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