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军间传闻,那战事拖延,数方在进行着无意义的僵持,就差最后一役,胜负便可见分晓。
但各方都损耗巨大,谁也没轻举妄动,捅破这最后的僵持。
“宣王已得援兵。”
军中,温渔分析着局势。
“只是,援兵过境后走了岔路,耽搁了行程。”
陆嘉意忙问:“那援兵到了,这仗是不是就能结束了?”
“差不多。”温渔说,“但援军究竟何时能到,是个问题。战事延长与否,决定因素之一便是行军速度。看国境线山峦连绵,若是他们在这里迷了路,最好的结局,就是僵持战继续。”
“那不好的结局呢?”
“自然是,宣军落入下风,整体战败。”
这次交谈,军师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反应,温渔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当晚,军师就来他帐中同他私谈。
温渔本在读一卷兵书,见军师推着轮椅进来了,忙起身去迎。
油灯闪烁,橙黄的暖光映在军师的侧脸,显得他骨线更加清晰。
军师近来,瘦了不少。
战事之中无人免责,大家都饱经摧残,只是军师更甚。
他看起来平常,只有温渔默默地担心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