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的时候,陆嘉意的眼神一直是躲闪的,没敢抬眼与周鹤庭对视。
但这样的姿态,看起来无辜又可怜,周鹤庭为数不多的威严,在看清这人的小表情时,就又消失殆尽。
鬼使神差地,周鹤庭抬手,撕下了陆嘉意的假胡子。
胶水粘得很牢,被猛不丁撕扯,陆嘉意疼得鼻子一皱,但缓过来后又马上低眉顺目作忏悔状。
周鹤庭见他这样,手指指腹在他唇上干胶的位置碾了碾,把那些粉末轻柔地蹭掉。
似乎从他口中听到一声感叹,发音像是「真乖」,但陆嘉意抬起头,却见对方闭着嘴,好像并没有开过口。
蓦地,唇上人中被抹过的位置隐隐发热。
周鹤庭收回手,想起什么,说:“今晚……”
今晚?!
这拖长的语气,这奇妙的停顿,这特殊的节日。
陆嘉意头脑掀起一阵风暴:
是邀请吗?
他要邀请我去做什么吗?
但周鹤庭却并没说完,“没什么。”
陆嘉意又头脑风暴;
没什么是什么?
为什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