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和我妈问的一样,她也给你打电话了吗?”
“我的天,我还敢接她电话,我他妈现在有一种从犯的感觉。”何西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你是不是太冲动了,干妈说什么了,揍你了吗,肯定没有,我从没见过干妈揍人,你要是被揍了也不会给我发消息。”
姜俞都没来得及说话,何西又说:“不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你想谈恋爱了,你是不是想要行动了所以才跟干妈坦白的,还是你做了什么让干妈发现了才不得已坦白的,妈的你这才跟我讲了几天啊就直接出柜了,你疯了吧。”
“别说脏话。”
“我忍着不说才是现在这个效果,我跟你讲我现在脑子里全是脏话……”
电话那头的何西又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哎算了我不想管你了,干妈现在怎么样,她生气了,她伤心了吗,有没有骂你不孝子?”
“我都准备好挨揍了,不过她情绪还行吧,挺镇定的。”
之后何西又说了一大堆,又急又快,其中还夹杂着不少脏字,姜俞没听太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就残忍地挂了电话。
小时候话少就是被何西给逼出来的,何西一个人就能把所有人的话都抢完。
晚上姜宛女士难得地没有亲自下厨,论谁在自家儿子出柜之后还能心平气和地做个晚餐,再说冰箱里已经没有食材了。
母子俩简简单单地吃了餐厅送来的外卖,谁也没有多说,各自进了房间。
说实话姜俞心底还是有些不安,因为姜宛女士的表现实在时过于平静,平静到他都都怀疑刚才在客厅的那番谈话是不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
姜俞皱着眉回了房间,看着和江宁川还停留在昨天的聊天记录,莫名觉得委屈。
他退出聊天软件,打开手游,抽了波来自非洲的十连,心情顿时更差了。
朋友圈里很多人发了新动态,学长的硕士论文终于通过了,姜俞给他点了个赞,在实验室认识的学妹得到了交换生的名额,姜俞给她点了个赞,于棠今天碰到了血管细得看不清的病人,给人手上扎了三个针眼,还没被咋呼,姜俞给她点了个赞,罗越终于摆脱了渣男,姜俞犹豫了一下,给她点了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