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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表面,后头上了釉肯定滑不溜手;还有这弯弯的边儿,鹅蛋似的,真好看啊。”

周存福一边吹捧,一边瞧向离泥胚最近的老姚。自打乡亲们都开始烧瓷后,家家都希望能让他帮着捏点碗碟啥的,周存福也存了这么个想法。

姚叔笑着望向裴家俩兄妹,豪爽地说道:“都是槿荣的主意,连模具都是她和裴松做好的,我就搭了个手。”

槿荣忙谦虚:“叔跟我们玩笑呢,这才哪到哪儿啊!后面先得自然风干一天半,再热风烘干半天,加上上釉、进炉,处处都得指望姚叔才行!”

又和裴槿荣有关。周存福刚才看这个东西有多么好奇,此刻就有多么碍眼。

小小年纪,姑娘家的,没爹没娘,主意反倒比谁都正。

周存福忍不住要训诫两句。

“你看你,刚捣鼓出瓷器来,不多烧点碗碟瓶罐的,先开始烧这些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事儿来了。”

槿荣挑了挑眉。

裴松撂下手里的工具,目光不善地看着周存福。

对方丝毫没有自觉,大嗓门叭叭地说个不停:“小姑娘家的,没个分寸。跟我家周兰似的,看到瓷器漂亮,就想烧这个烧那个摆在家里,殊不知那有多费功夫啊!”

驴唇不对马嘴,这周伯,为了在自己面前摆谱,还埋汰上自己亲闺女了。槿荣不怒反笑,低下头,轻嗤出声。

裴松不喜欢别人对着槿荣指指点点,冷冷道:“不关你的事。”

周伯一愣,这裴松,连敬语都不带了。面对长辈,怎么能“你你你”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