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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槿荣答应得干脆。

裴松终于扬起头,眼里果然浮现出喜悦,带着点无赖得逞的自嘲。

她试探着开口:“裴松……哥哥?”

裴松笑了,像是看着一个四处点火的熊孩子,神情中有注视着对方搞破坏的宠溺,又有无可奈何的随意洒脱。

能怎么办,胸口怦怦跳着的要害宛如被揉成一团,任着对方捏扁搓圆。

“会习惯的。”他听见自己说。

饭后,槿荣主动承担家务,哄裴松回屋休息。她边洗碗边琢磨着,既然裴松哥哥累了,鱼鳔胶的事情不如就由她来做。

虽然家里午时刚吃的鱼,但那是裴松处理的,秽物早收拾干净丢走了。

槿荣依稀记得,赵姐姐家似乎今晚要做鱼。

她前脚踏出家门,后脚裴松就带着笔杆去了烤炉,丝毫不见疲态。

来到赵家院子,赶巧赵姐姐正在厨房准备晚饭,槿荣一瞧,盘子里码好了堆成小山的鱼肉片。

她凑上前问道:“赵姐姐,你家还有没有鱼鳔呀?”

对方切菜的手立时停在半空,压低了声音:“你要用?”

“嗯。也不能说是我,是我哥哥。啊不,裴松哥哥要用。”改称呼还是挺麻烦的,槿荣几度卡壳,一句话颠来倒去才说利索。

赵姐姐瞳孔微缩,邦的一声放下沉甸甸的石菜刀,拉着槿荣走到厨房一角。

她语气焦急又心疼:“你这丫头,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来找我说一声?”

啊?槿荣面露迷茫。要鱼鳔是什么需要通报的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