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姐姐这么一闹,槿荣觉得左胸那里怦怦怦小兔子似的跳个不停,怎么也缓不下来。
走过一个拐角,迎面有熟识的乡人跟她打招呼:“槿荣晚饭吃了没,怀里揣的是什么呀?”
下意识动了动手臂,槿荣企图用袖子遮掩:“吃了的。碗里是一点儿调料。”
能让槿荣当宝贝揣在怀里的东西,定然不同凡响。乡人凑上前去:“啥调料啊,就是拿它烤出香喷喷的面包吗?让我闻闻看。”
槿荣如临大敌,慌忙后退:“没什么,没什么。”
眼看着小路上遛弯儿的乡亲们纷纷注目这里,槿荣实在禁不起再闹一番误会,焦急地左顾右盼。终是“哎呀”一声跺了脚,小跑着溜了。
徒留村人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呵笑出声。
好容易做贼似的把鱼鳔带回家,槿荣看着陶碗里薄如气球的东西,不知该如何处理。
正纠结间,瞧见裴松自大门外归来。
“裴松哥哥出门了?”槿荣诧异地问道。她以为对方累了,此时正在屋里歇息。
“去烤了下木头,果然质地软了许多。”裴松拿出手里的半成品给槿荣看。
别的槿荣看不出来,恍惚觉得颜色浅了些。既然裴松说有用,想来应该没问题。
槿荣观察着裴松掌心的几块木头之时,裴松的目光落在她的娇容上,语带关心:“去哪里了?热成这个样子。”
不只腮上一抹飞红,连耳垂都是桃色的。
槿荣摸了摸脸,果然烫得很。她硬着头皮道:“我去找赵姐姐拿了点鱼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