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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她是倒在了门上,如果碰到的是砖墙,定要擦掉一层皮;也多亏裴松反应快,不然他们今日就得多洗一套被子了。

诸事不顺,今儿是怎么了。

难道有哪幅老黄历上写着,不宜做玻璃?

同样喝口水都塞牙的,还有千里之外的薛波。

他的运气甚至要更差些。二十几人走在路上,偏偏从天而降一泡鸟屎落在他的头顶。

众人好好地啃着烤鱼,唯有他让鱼刺给卡了喉咙,“嗷嗷”叫了起来,

好容易走出不见人烟的大山,薛波坐在面摊的板凳上,热乎乎的汤面刚一上桌,就让打渔的给抢过。

此时此刻,渔人的脸埋在本属于薛波的大面碗里,正哧溜溜地吸着。

“大人,您别气。我这碗还没动过。”下属殷勤地伸出双手,推过一碗冒着热气的手擀面。

盯着饿死鬼投胎一样的渔人,薛波深深呼吸。他不气,要是跟一个疯子置气,早在半路上就给气死了。

自打从桃花源离开,渔人就彻底疯了。

除了念叨着要去打渔,就是念叨桃花村。

身后背着油布包裹的画卷,薛波看着言行无状的渔人,屡屡忍耐。再忍过这一路,把渔人全须全尾地推到太守跟前顶包,他的任务就算完成。

捏着筷子,薛波夹了一大口面送入嘴中。

嘶——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