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只是人跟小鸡似的被拎了出来,画卷依旧散落在泥像后,咕噜噜地滚着,这会儿刚刚好露出一个边来。
“怕不是哪国的细作混在边界上,打探着君王御驾亲征回国的情报。”士兵们的面色更加不善,打量着鹌鹑似的趴在地上的吴忠,像在看一个死人。
此人鬼鬼祟祟,身份不明,覃王亲征不顺,全军上上下下皆捞不着功劳,把他算做细作再说!
见误会大了,吴忠再不敢奉行沉默是金的原则,慌忙解释:“不是啊,军爷,我这后面是画!”
画?闻得此言,士兵们来了兴趣。边疆逃难的百姓也是不少,此时仍带在身上的画必定为传家宝。
领头的士兵接过画来,随意一看:“哟,画得还不错嘛?”
他家里有点薄底,也算见过一些世面。这画的画工,色彩乃至用纸都颇为不凡。最重要的是,这画的意头很是不错。
目光再落在伏地的邋遢汉子上,士兵心头有了主意。
“小子,一会儿见了长官,我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桃花村里,日光倾泻。
槿荣顺利烧出一小块玻璃后,更加驾轻就熟,放开了手脚打算做几块大的。
做大块儿的玻璃就不比头一次了,熔化后适当退火,需要在平整的石板上擀平玻璃液,就跟摊煎饼似的。
来看热闹的乡亲们眼睛学会了,手上也学会了,甚至有热心积极的主动帮着槿荣擀玻璃液,但脑子仍旧没转过来弯来。
“原来砂石添了些料给烤化后,能做出这么神奇的东西来。可槿荣啊,做出这玻、玻璃后,能有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