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槿荣也不知道。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系统上,印象中似乎前几日裴松还总找她说话的,就这两天,仿佛不见人了。
敲衣服累人,手洗衣服和被单更是折磨。最重要的是,因为天气转凉,更多的乡亲们选择了不洗衣服。槿荣苦等了两个多月的肥皂好容易凝结成功,如今却几乎没有半点作用。
越想越愁,槿荣手里的棒槌挥舞地懒洋洋的,满心希望赶紧结束。
可偏有人来找她的麻烦。
身后传来不算熟悉的尖锐声音:“这也能叫洗衣服?手都没有沾一下水吧。”
手中的动作不停,槿荣斜侧过头,余光看见了抱着盆衣服的周兰正朝自己而来。
目光重新落回正前方,槿荣的手臂更加使力,压抑许久的烦闷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只听周兰的阴阳怪气愈来愈逼近,距离她还有四步,三步,两步:“瞧着比谁都爱干净的样子……”
槿荣攥进了手中的木棒,甚至动了动另一只手,却遗憾地发现周兰的讥嘲声突然间生生止住。
同时,一支大手从身后握住了她的,暖意顺着手背传到全身。
鼻端传来好闻的树木清香。
是裴松来了。
心中狂躁的情绪霎时不见,槿荣回头,露出一个笑脸:“没事,我的衣服不算太脏,敲一敲就好。”
手中的棒槌被温柔地卸掉,槿荣见裴松伸手拿起她的几件湿泞泞的衣服,却没有要洗,只是默不作声地把它们放回桶里。
她仰头,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