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一次就是十个。
仍有不确定的乡亲们迟疑问道:“此话当真?”
槿荣看着学堂后排的裴松投来的赞同神色,扬起了嘴角:“君无戏言。”
赶在了农闲时分,村里做纸的阵仗颇大。一时间,桃花村如同下了雪一般,处处可见乳白色的糊浆。
木浆,竹浆,棉浆,芦苇浆,看得人眼睛都花了,险些分不清谁是谁的。
根据槿荣详细道出的竹纸的制作方法,乡亲们为了争一争那十个名额,纷纷在此基础上加以改造。
虎子爹想到了用棉花的短絮煮成浆料试试看,又加了淀粉,像浆洗被单似的反复锤打。费了好一番功夫,繁琐得连他自己都受不了。
成倒是能成,制出的纸格外雪白柔韧,做写字的纸尚且不觉得可惜;但要是用来上厕所,可就有点过分了。
胡伯和他不同,他在胡婶的指导下,熟练地往木槽里添加各种调料和佐料。什么湖碱,湖盐,乃至白糖,个个试了个遍。
“看着不像是做纸,倒像是煮粥。”胡伯自己都忍不住嘟囔。
灶火升腾,胡伯熬着熬着,忍不住拿出马勺舔了一下:“味道不错,就是不知做出的纸如何。”
最奇思妙想的当属赵姐姐,她从家中捧出一个熨斗,在之前用的竹纸之上浇了点水,盖上一张湿手巾,仔细地熨来熨去。
虽说没做出槿荣描述的那种柔软无比,随意卷曲的纸,但肯定是比写字的纸亲肤多了。
百花齐放,成果斐然。
安排下了任务,槿荣便爽快地放了手,专心忙着造镜子。只待每日课后查看乡亲们向她递来一样样尝试做出的纸。
“这张不错,有那个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