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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鼠忌器,虽然人数相差几倍,竟然是裴松与槿荣这边占了上风。

纵然如此,槿荣仍旧不免在心中担忧。

除非裴松真的一箭射穿了对方的胸膛,否则当他放出这一箭之际,对方成倍数目的弓箭一定会如雨般的落在他们的身上,将二人射成个刺猬。

剑拔弩张之时,处于最劣势地位的“靶子”傅坚突然惊诧出声:“王堕?”

“是你吗王堕?”

瞬间想起了什么,裴松与槿荣皆眉头紧锁,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身处锐利得足以刺穿骨骼的利箭的正前方,傅坚反而他乡遇故知似的笑出了声,激动地向前走出几步:“你和王堕长的真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刚迈出一步,傅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是王堕的儿子对吗?当年那个被傅生追杀,后来没有踪影的人。”

见一双男女只是凝眉,他自问自答道:“就是你,连这利落的功夫,神态都和昔年的王堕如出一辙。”

他甚至命不远处的随从们放下并未举起的武器:“自己人,我和你父亲私交甚好,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纵然对方一再地提起往事,裴松的眉头却丝毫没有放松,一双大手始终有力地拉满弓弦。直到槿荣轻轻地将她柔软的手抚在他紧绷的肩臂肌肉之上,裴松才终于禁不住放松了一息。

他听见,槿荣靠在自己耳边,声音温和而冷静地提醒道:“莫要信他,若真是私交甚好的挚友,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王家全族遭此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