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真没听说过土豆和地瓜吗?”他问道。
“没有——”新换来的站岗卫兵摆摆手,不耐烦地应付着,“知道你是外地来的,什么了不起的特产,非要天天问。”
没办法,人家不当回事,周存福也不能平白搞出一棵地瓜秧来。
他再接再厉,在心中回忆着当时槿荣带着大家做蓄肥池时的场景:“好像是,挖个坑,连上管道。”
也不行!周存福下一秒便在心中否定了这个念头。蓄肥池兴师动众,见效又慢,太折腾了。
好容易找到了陶窑,周存福折腾几日,却只能制出磕磕绊绊又丑陋的陶制碗碟。无论如何都烧不出瓷来!搞得他他心急如焚,嘴上生泡,整宿整宿地睡不好觉。
在时常不安宁的夜晚,周存福无数次地想着。曾经他作为桃花村的一份子,被裴槿荣的种种号令推动着也没少参与村中的建设。怎么如今自己单干,就什么也不成了?
不断地怀疑自己,陷入人生低谷的周存福甚至不敢直面家中母女俩的眼光,正当这时,一位健壮的士兵向他走来。
“是你吧,从前说过在老家接种过什么疫不疫苗的,今后不会被感染天花?”
天花的威力仍旧令人胆寒,周存福支支吾吾,心中也不甚确定。他赶鸭子上架地被推进了军中偶发天花的病人帐篷,硬着头皮悬着心,照料着,伺候着。
也终于凭此再次见到了覃王。
“你又帮了寡人一次。”傅坚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瓶,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如果不是这一家子在,他面对军中的天花就会像往前那样,直接消灭了事。
一根筋的周存福目光灼灼地盯着傅坚手中的玻璃瓶,引得对方眉头微锁,面露不悦。
“想要什么?”傅坚敷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