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裴松轻声笑着:“怕被人看到了?”
要命,她说的是正经话啊!
哪怕屋外没有人,裴松这样一讲,槿荣倒确实有些怕叫赏画的人看到如此巧合的一幕。她乖乖枕在裴松胸前,听着自己与他胸膛咚咚咚的心跳声。
忽然,她感觉到头枕的地方似乎有些异样的触感。
看向对方坦然的眼睛里,槿荣伸手进他的衣襟里摸寻。
指尖触到了一方薄薄的竹纸,展开来看,并排写着他二人的名字。
“是,是那日……”槿荣抬头,目光泄露了她的不可思议与情思。这是去年夏日,她和裴松哥哥刚做出碳笔时试写下的字。
原来不是丢了,而是被他珍藏了起来。
一时间,槿荣想到了裴松曾教给她的一句诗,轻声开口:“摽有梅,其实七兮。”
想要求娶我的儿郎,请不要耽误良辰。
没等后半句说出口,只听裴松声音发紧而激动地问道:“我们这就成婚,好吗?”
她当然点头。
洞房当晚,裴松燃上了坚持要点的红烛。
漆黑的春夜里,月光照亮了裴家宽敞的玻璃窗,和屋内窗帘上一双生动剪影的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