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远浅浅一笑,由着那司机把他的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往后退了一步拒绝了司机伸过来接他包的动作,才拉开车门坐到了后排。
司机也被他的动作弄的一愣,又把他从背上取下来抱到胸前的包细细的看了一眼,才一脚踩下油门。
一边走,那司机一边说道:“不过,小伙子,咱们可要提前说好啊,你说的那个地方,我是不可能去的,最多我就送你到那附近的镇子上。你要是同意的话……”
“好。”杜长远语声很轻,直接打断了司机的喋喋不休。
司机还想再说些什么,一转视线,就望见坐在后排的人已经弯下腰把脸贴在抱在怀里的那黑包上了。
司机狠狠的在心里骂了一句变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脚下不停的踩着油门,就盼着早点能把这人送到那个该死的镇子上去。
嘿,你还别说,这年轻人跟那个村子还真是绝配,都让人觉得神叨叨的,瘆得慌。
司机又斜着眼睛瞟了眼杜长远的手腕和脸上有些泛白的皮肤,不经意的打了个冷战。
杜长远浑然未觉司机已经将他划入了变态的行列。刚下火车的时候被那些人推推攘攘,脸上的眼镜也不知道落到了哪里。
现在他只有凑的特别近,才能看清楚包里面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的把包的拉链拉了一条缝,又仔仔细细的把那面上的固定好的毛衣扒拉开,才看见里面一团黑色的毛茸茸的一只猫。
感觉到他的触碰,那猫才懒懒的动了动身子抬起头看他,用下巴蹭了蹭他的手指。
这只猫通体黑色,只胸口的位置有一块类似月牙的的印记,杜长远索性就把它取名叫做月亮。
这还是前些年的一个雨夜,杜长远在一个街边捡到的。当时的月亮满身是血,送到宠物医院的时候,还做过一场手术,花了他好些钱才把一条小命抢回来。
从那以后,那只猫就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