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国权的话不急不缓,他身后的那些人也是跟着开始不停的附和。
是啊,都是因为他们一家子不守规矩,所以昌盛他们才会死的,跟他们这些人可没关系。
甚至还有人跟着喊道:“秀娟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刚好你一走,她就喝了药,肯定都怪你。”
毫无根据的指点和谩骂让杜长远不怒反笑了起来:“你们说是都怪我?怪我什么?怪我回来让诅咒又重新开始了,还是怪我还活着?”
他眼神一冷,双眼死死的盯着杜国权的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您老德高望重,你倒是不妨摸着良心告诉大家,你是真的相信有诅咒这个东西吗?”
“还有你们……”杜长远指向躲在身后的那群人问道,“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们也真的就那么相信那个诅咒吗?”
“就算那是诅咒,村子里死了那么多的人,你们这些人,既是他们的亲朋,也是他们的好友,可是你们呢,你们现在这样的态度是不是在说,那些人都特么的是该死。”
杜长远嗤笑一声:“他们啊,也是自找的吧。”
一番话,说的那围观的众人咬牙切齿。那些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就算还有伤痛,就算每天晚上都会夜半惊醒。
但是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他们啊……也都可怕的习惯并且适应了这样的事实。
而现在突然这样一个人跳出来告诉他们,他们贪生怕死不配为这样活着。他们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觉得暴怒,觉得应该让说出这番话的人也来承受一遍他们的痛楚。
他们倒想看一看,如果让他也经历了那么多,他是不是也会跟他们一样只求苟活着。
一直沉默不语的昌宏背着身子发沉的秀娟回了房间,给她把身子擦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又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根带子将她绑在自己的背上背着她出了门。
他走到门边,随便拿过一旁的一把镰刀,就闷着头走到院子里,先是一把拉住正在跟众人争辩的杜长远。
看着他的架势,杜长远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跟在了杜昌宏的身后。
“昌宏,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们父子俩还想翻了天了不成。”本就被长远气的不轻的杜国权,双手用力的按着手里的拐杖,借着力才喊出这番气势汹汹的话来。
“国权叔,我一直敬重你是村里的长辈。只是今儿个我老伴都已经这样了,我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