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黑还早,要吃什么你回你自己家吃去。”昌宏连忙拦住他的去路,推着他就往门外走去。
杜文虎还想再回头,昌宏也毫不客气的抓住他那只受伤的手,在他的鬼嚎声中,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剩下的那只手还想要的话,就赶紧老老实实给我滚。”
杜文虎站在门外,用左手揉了揉自己受伤的那只手,眸色深沉的看也没看自己伤口位置已经渗出的鲜血一眼。
现在就由着你们父子俩豪横吧,我杜文虎一定会睁大眼睛好好的看着,就看你们父子还能活多久。
昌宏不耐烦的甩上门,背着双手沉着脸就在院子里踱着步,杜长远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望着他一脸沉思。
照眼下的这个趋势来看,眼前的这个人也不值得相信。
就算他把那把匕首交到了他手上,可是只要一跟他说那瓶雄黄酒,他还会相信自己吗?
应该又会跟当年一样,毫不犹豫的舍弃他吧。
在心里做了无数的假设过后,杜昌宏扛着锄头拿着一把劈柴的斧头就出了门。
他站在村口,望着面前被埋了大半的那条路,也觉得心里有些发怵。光是那些乱七八糟堆在一起的石头,随意滚下一块下来,都能要了他的半条命。
他把扛着的锄头放到一边,拿起那把斧子就对着那些倒在石头中间被压住的大树砍了下去。
只等把那些伸出来的树枝全部都砍完了,再爬上那些大石头上面一直往前走,就总能又走出一条新的路的。
到时候,长远就能出村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去看每隔一会就过来看上两眼的村里人,也不去听他们的各种劝阻,只把注意力完全的集中在面前的那些乱石和树枝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