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大概是值得庆幸的。
随着他身体的恢复,有一天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黑漆漆的房间里,才开了一盏灯。
那盏灯被人用电线随意的挂在头顶的一根横梁上,灯光黄橙橙的,只能照到周围两三米的位置。
而他躺着的那简易架子床上,则是多了一根铁链,将他的手和脚固定在床头和床尾的位置。
挣扎一番无果,身上倒了出了一身冷汗,脚腕的位置肿倒是消了些,但是仍旧能感到彻骨的疼。
那盏灯的存在,让他明白了那人大抵是就在附近他看不见的位置一直观察着他的。只,那人仍旧不跟他见面,也不跟他说话。
半梦半醒间,他唯一能听到的只有沉重的脚步声,以及水浪晃来晃去的拍打声。
水浪的拍打声,让他跌入沉沉的梦境。他恍惚看见一个小孩从水里努力的向他游了过来。
那小孩似乎在水里泡了很久,身体都被泡的有些发胀,脸上的五官挤到一起,让他一时看不清他的脸。
哗啦哗啦……
那小孩费力的游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不停的挣扎向后退的他的脚踝,本就肿胀的手从指缝里渗出了黄绿色的尸水。
他越挣扎,脚上的那只手就抓的越紧,仿佛要带着他一起沉入那深深的水底。
“长远哥……长远哥……”
一声声尖利着嗓子的呼喊,更是让他觉得脑袋都快要炸裂开来。
梦,一定是梦,我要快醒过来。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