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煦将自己的这段经历说得平常,在看到同事理解的眼神后就知道研究院里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当时教导主任说我一定会后悔弃考的行为,如今想来,还真是一语成谶。”
他就是在那天遇见了宋意寒,在宋意寒还不知道时煦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就吊儿郎当地从后揽住他的肩膀叫他“小钦”。
糊涂地叫错人,糊涂地爱错人。
一句“不好意思”就将他打入监牢,将他困在他身边整整七年。
同事还想再问,时煦却不再多说了。
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也没有多谈的必要。
这时,手机上周扬传来一条短信。
“宋意寒醒了,你要来看看吗?”
时煦咬着舌尖安定心神,托同事给自己请假。
“我有些事先走了。”
同事嘴上答应,心里连连啧声,现在的小情侣还真是一刻也不能分开,黏糊得要命。
时煦来到医院,原本想避开宋意寒的父母,却不曾想在病房外听到了一段意料之外的对话。
“意寒,你还记得婉婉吗?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们原本定好了是要在年底结婚的,怎么就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你们了。”
宋母哀切的声音混在医生劝慰的话中,断断续续冲击着时煦脑中的神经,他愣愣地站在病房外,僵硬地将手搭在门把上。
宋意寒失忆了?那他还需要进去吗?进去了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