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虽然很久没人住了,但依然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这并不是时煦的房间,但这里时煦的避难所,是他的兔子洞。
时煦看着墙上贴着的照片,没有美丽的风景或是亲密的合照,有的全是烟火漫天的战场。
那是他父母相识相爱的地方,也是将他们埋葬的地方。
时煦小时候憎恨着一切照片,他恨那张薄薄的纸将他和父母分开,可长大了又对照片后的那片土地充满好奇,好奇究竟是什么牵绊住了他的父母。
“爸妈,我又来打扰你们了。”
时煦从床头的抽屉拿出了那两人唯一的一张合照,轻轻抚过照片中的两个人。
“我上次和你们说我要和他分手,我真的分了,可是才不过几天,我又和他纠缠在一起了。”时煦沮丧地垂下头,和自己生气:“我真没用。”
正在他这么说时,宋意寒的电话打了进来,那个不停出现的名字像是在耀武扬威地嘲笑他,时煦把手机举起来和父母抱怨:“你们看,就是这个人一直缠着我,他真讨厌。”
电话坚持不懈地响了很久,时煦没办法只能接起来:“怎么了?”
宋意寒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些委屈:“你怎么还没回来?”
时煦捏着手机坐到窗边,迎着晚风说:“我有点事,要晚点回去。”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半晌问他:“时煦,你在躲我吗?”
“没有。”时煦当即回答宋意寒,这几天他三天两头睡在实验室,确实有几分躲他的意思,不过今天还真不是。
宋意寒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把自己放在很低很低的位置,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有些气馁。
他生平第一次认认真真追人,简直是一步错步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