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寒在时煦身边东绕绕西转转,时不时伸手去探时煦的额头,对比着感觉是不是有点烫。
“你现在测我的体温和测你自己的体温是一样的。”时煦其实也只是一开始有些担心罢了,但仔细一想他接触那位程同学都有七天了,要是感染的话早出现异常反应了,怎么会现在还意识清醒地和宋意寒说话。
时煦刚才的话一说完就看到宋意寒拿了个体温计先给他测测,再给自己测测,看到体温显示正常才勉强松了口气。
“不管你之后怎么样你都不许再去那家医院了。”宋意寒现在直接把附医划进了黑名单,这种事他经历一次就够了,等这三天过去,他首先就把这家医院给办了。
“不去是简单,但想让附医停止实验就没那么简单了。”时煦知道附医敢做这种实验肯定事先找好了人,到时候他们一举报那边肯定会把病人转移,然后各种说辞都会出来,通通表示说:他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这是污蔑。
宋意寒也清楚这一点,但既然附医可以找人,那他这边也可以找人,虽然事情麻烦,但一旦成功就是个立功的机会,总会有人愿意搏一搏。
“你想让人家去搏,那你也要送上确凿的证据才行。”程同学自己假装病人去医院查看情况都被发现了,那说明从外部攻破就很困难了。
“你准备怎么对付他们?”宋意寒看时煦这副思索的表情像是有了什么主意,就像以前一样凑上前去问他,结果被时煦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
“麻烦宋先生自己主意分寸,毕竟我们已经不是恋人关系了。”
宋意寒心里头一梗,他当时说得痛快,光顾着想怎么把时煦抓回来,怎么也没预料到眼下这种情况,他视线扫到时煦手上带着的戒指,像是找到了什么突破口一般指着道:“收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哪有什么分手不分手,顶多算是吵架的气话。”
时煦嘴上逗他:“结了婚的都还有离婚的,我们就分个手怎么了,要不我还是把戒指还你吧。”
宋意寒一听当即就示弱了,他按住时煦的手,连声道:“这怎么能摘,戒指戴上了就不能摘下,时煦宝贝我们先一致对外怎么样,分手的事回头再说。”
时煦知道宋意寒口中的“回头再说”就是“永远都不会再说”的意思,横了他一眼后缓缓道:“既然不能从外部突破我们就从内部突破,研究内容我们现在无法掌握,但有哪些研究人员还是很容易查出来的。”这世上还是那句话说得好——
“有钱能使鬼推磨”,人心是很脆弱的,通常在面对巨大的诱惑与巨大的风险时,外人只需要轻轻一推,选择的人便会立刻不管不顾地抱住诱惑。
这方面时煦玩得比谁都顺手,不过说到底能不能将脑中的方案展开实施,还是要看最后的化验结果,不然到时候保命都来不及,谁还想着斗来斗去。
最近还真是多事之秋,大抵是老天爷看他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所以才送他这些人人这些事让他吃点苦。
时煦叹了口气,听宋意寒问:“时煦,你记不记得我受伤那天你收到过几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