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装镇定:“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真的无关紧要吗?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妹妹现在还在学校念书,你应该明白只要宋家出面,她能不能毕业难说,她能不能平安地工作结婚也难说。”
时煦当然知道宋家有多大的本事,若是其他显贵的家庭,他还能凭手头几张牌放手一搏,可这偏偏是宋意寒的家人。
他赌不起。
时煦按着眉头,紧闭双眼,等再睁开时,眼中神采尽失。
“给我点时间。”
宋老爷子听到这个回复就知道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达到了,他给时煦留下一个电话号码。
“你是个好孩子,往后只要你不再和意寒来往,有什么难处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时煦看着那个号码却没有伸手去拿,直到一声关门声响起时他才猛地起身。
他要离开宋意寒了。
他答应别人要离开宋意寒了。
吵吵闹闹七、八年,以为自己能拼出一个完满的结局,结果到头来还是曲终人散。
研究院里有几个关心时煦的人来帮他搬东西,他们看时煦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他还没有从医药案中缓过神来,也就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接一个地把他的东西往办公室里搬。
附医的人来找时煦时看到这诡异的场面,犹豫地开口道:“请问你们知道时煦研究员在哪吗?我找他有点事。”
搬东西的几个人都默契地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他们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时煦,低声说:“他今天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你小心点。”
附医的人也联想到那个糟心的医药案,做了个心领神会的表情,他轻手轻脚走到时煦身边,礼貌客气地出声道:“时研究员,我想和您商量件事。”
时煦“嗯”了一声,“你说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