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真凶是另有其人了,”柳纤纤拨过鬓边一丝乱发,柔声道:“可否带我去现场看看?”
楚潇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容,眸中已有了冷意,面色却是不变的:“自然可以。柳姑娘是想从凶手入手,而不是偷尸人入手?”
她当然是想从凶手入手,因为偷尸人不可能是楚潇,而凶手在外人来看,可能就是楚潇。
在他们来看,楚潇确实嫌疑最大。
楚潇微微一笑,转身道:“自然可以,柳姑娘请随我来。”
柳纤纤先前去了宁北侯的案发现场。她走进婚房,看见桌角有血迹,地上也有一滩暗红的血。血已经凝固,褚色的血迹显得十分渗人。
“看来,侯爷是中了毒后吐血倒下时撞到桌角而死的,”柳纤纤温声说,“他应该是坐在婚床上,桌子比婚床高些,倒下的时候太阳穴撞到桌角,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我先前看过尸体了,从尸斑的样子看尸体是被移动过,且是死后立马就被移动过。”
楚潇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
想必这张卡的效力,便是让柳纤纤的智商变高,让她具备部分仵作的技能。
按照原书中所说,仵作卡只能具备仵作的部分技能,太多手法柳纤纤也记不住,只能靠仵作卡破案。
柳纤纤又不紧不慢地继续往下说:“为什么死者家属立即就移动了他的尸体?是不是有内情——或者是,有人让死者家属移动了尸体?”
楚潇在心底冷笑一声,她绝对要指自己。
“能够让死者家属移动尸体的人,可能是位高权重的人,也有可能是把握住宁北侯府软肋的人。”
柳纤纤一句句看似说得在理,实则句句暗暗指着楚潇。
她分析完,盖棺定论:“在我看来,楚姑娘有洗不脱的嫌疑。”
柳纤纤这样说,可能会让顾宜越加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