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瞳孔倏然缩小,她将秋娘给她的字条打开,有一封认罪书,还有一封,便是指控府尹与宁北侯府与负责科举礼部的一封控诉信。
她用颤抖的指尖打开这些认罪书,脑海中回响着她所说的那句话:
“不过是应了那句话——为什么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难道我们就应该被人所宰割吗?难道为善就不会有好结果吗?”
楚潇低垂鸦睫,轻声说:“你说的这句话,我无法回答你。但我会竭尽我所能,为死者言,为生者权。”
她说完,又叹口气,轻轻续言:“下辈子……别再被人当刀使了。”
楚潇支撑着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脚下一个趔趄,却被顾宜眼疾手快地扶住。
他的手接住到她温软的手臂,楚潇脚下倏然一软,猛然跌进他的怀里。
楚潇耳尖发红,她抬首,看见男人冷硬的下颔线条以及一双波澜不惊的眸,不禁又低下头去,暗道不妙。
软香温玉在怀,顾宜却面色不变,将她缓缓扶起,耳尖都不红半分。
“可还有恙?”
楚潇咬着唇,将头低得更低,不让他看见自己容易红脸的坏毛病,磕磕绊绊地低声道:“无、无恙。顾大人,这案子就算结了?”
顾宜思忖了片刻,沉声道:“凶手大抵便是她了。可还有别的可能,证明她不是凶手?”
“线索全断了,偷尸人也未找到,”楚潇叹了口气,“也不知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不过按照现有的线索来看,的确是秋娘。”
顾宜沉默了半晌,似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