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渊:“……”
他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把余瑾抱得更紧了,换了个话题:“已经两个星期了,我来问问你,你冷静完了吗?”
余瑾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没能挣开他,也就由他去了。
“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他看向顾南渊,“是你,你想清楚了吗?”
顾南渊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辜:“你指的哪个方面?”
余瑾直视着他的眼睛,其实这个时候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挨得很近,脸几乎要贴在一起。
“你那天在医院里说的话里面,有一个词很有意思。”余瑾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并未达眼底,“你说我不断的拿现在与过去在做对比,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你早就已经面目全非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会儿,眼神深刻得仿佛要刺进他的心底:“顾南渊,我从来都没说过我觉得你变了很多这句话,面目全非这四个字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这样觉得的?”
顾南渊的心神微微一凛,只觉有些不太妙。
难怪抱他和吻他的时候余瑾都没怎么剧烈的反抗,原来是在这里等他。
顾南渊知道,自己现在正在悬崖峭壁上走钢丝,稍有不慎,就是个粉身碎骨,永无超生之日。
这个问题对语言以及审时度势的要求非常高,他能够回答对的机率微乎其微。
——但是好歹比直接宣判死刑要好得多,至少给了他一个自我辩白的机会。
而对于顾南渊来说,只要给他开口的机会,他就有能力和自信翻盘,尤其是在与余瑾有关的事情上,他甚至能够触底反弹。
谁还没有个求生欲旺盛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