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瑾拿了张纸巾按在了嘴唇上面,用力了擦了一下,冷冷的道:“没怎么。”
陶喆听出他语气不太对,有点犹疑:“你这……不是被人给欺负了吧?打架了吗?”
余瑾直到把嘴唇都揉得发红,才把纸巾团成一团,直接扔了,他拿起面前的水杯,用力的灌了一大口,然后低声道:“我现在有事需要出去一趟,这边交给你了,可以吗?”
陶喆的眉头紧锁着:“你要去哪儿?”
余瑾不好多说,只含糊的一带而过:“见一个朋友。”
陶喆看了他一会儿:“你刚才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出去,能行吗?我帮你把阮阮叫过来吧。”
阮阮,是余瑾的助理,平时一般就帮他跑跑腿,打打杂什么的。
余瑾可有可无的点了个头,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好。”
陶喆立马发了消息给阮阮,让她火速过来一下,然后又扭头跟资方道歉。
余瑾自罚三杯,先行辞行,然后才退了出来。
他按了一下有些隐隐作痛的胃,靠在门外等阮阮过来。
陶喆发消息的时候阮阮就在这附近待命,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过来了。
余瑾闭着眼睛,整个人的重心都靠在墙上面,走廊上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在他半张如玉的侧脸上涂上了一层暖光,他的睫毛十分纤长,漆黑浓密,两把小扇子似的投下两抹淡淡的影子。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有人走来的动静,睁眼一看,阮阮小跑着过来了,还给他拿了件黑色的大衣,她穿着白色的棉袄,脸颊通红,一边跑一边喘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来晚吧?”
余瑾摇了摇头,对着她笑了一下,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大衣:“辛苦你了。”
“不辛苦,应该的。”阮阮忙摆了摆手,她伸手扶住了余瑾,“陶哥说你醉了,让我帮忙开一下车,我给你买了胃药和醒酒药,你等会儿在车上吃吧?”
余瑾其实没醉得太厉害,况且方才在洗手间里被顾南渊那样吻,就算是醉得神志不清也该醒了,也没好意思让阮阮扶,重心全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听见她这么一说,心头一暖,笑容温软了几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