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父却像是在研究什么极其稀罕的物件一样,盯着它看了许久。
余瑾不动声色的在旁边观察着他的神情,装作不经意道:“其实顾父觉得别致也是正常的,南渊在家里看见我的这一条方帕的时候,也很惊讶呢,他好像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只不过在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再用过了。”
可能是心中的猜识一一落定,顾父这一次倒是没有更多的反应了,反而镇定下来:“他的那条跟你的这个不太一样,虽然颜色差不多,但是角落的图案不一样。而且……这方帕是我和他母亲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余瑾的脸上第一次闪过了一丝实打实的意外。
怎么会是定情信物?那这样的话,岂不是和余格就没有关系了?
难不成这条方帕真的挖不到任何的线索,只是意外出现在病房里面的?
他微微皱起眉头。
“是的。”顾父已经将整条手帕都打量完了,他将它还给了余瑾,面上闪过了类似于怀念的情绪,“那是南渊出生之前的事情了,我和他母亲感情很好,一直到他出生,因为我和他母亲是因为那条方帕才结缘的,所以就定制了几条,给刚出生的小南渊用。”
余瑾面不改色的将方帕叠好,放进了口袋里,微微一笑:“是吗?那可真是太有缘了,不过这方帕不是我的,而是我哥哥的。”
顾父微微睁大了眼睛,惊疑不定的扭过头去:“你哥哥的?”
“我和我哥哥分别了几年,得知他死讯的时候我并没有守在他的身边,但是这方帕却是在他的病房里面找到的,据说他很珍视这件小玩意儿。”
余瑾意味不明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而且那个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了,可是却依旧对这方帕视若珍宝,我猜测,或许这方帕也寄托了他的一段情也说不定呢。”
这个猜测是真的。
余瑾始终觉得像余格那样的一个人,在进医院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可是却如此宝贝一条方帕,这是很不同寻常的。
要么这方帕对于他来说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虽然他宝贝的那一条是棕色的,而且在他死前一个月就已经遗失了。
如果这个时候仔细看的话,其实不难发现,顾父的身体已经僵硬得不成样子,像是静默的雕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