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的那个日记本实际上纪录的都是当时余格看见的幻觉,那的确不是什么证据,他的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
那块有疑点的方帕上的图案是当年盛,顾,席三家交好的一个见证物,为三家共有,但是现在除了席家,已经没人用了,所以顾家也有,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余瑾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眼睛干涩,心中仇恨疯涨,像是星火燎原一般,在他的体内迅速蔓延。
他握着安眠药的手不断的用力,白色的药瓶已经凹陷出一个浅浅的坑。
“最后……余格自杀了,就像当年的花溪一样。”丁拾恍惚了一会儿,点了根烟叼在嘴里,骂道,“这些人真他妈不是东西。”
余瑾握着手机的手都在不断的颤抖,浓烈的情绪不断的在体内翻滚冲撞,急需要一个突破口,无数的血珠沁出,又被悄无声息的强行抹掉,唯有蚀骨的疼痛留下,一呼一息间,痛不欲生。
余瑾一字一顿的道:“他们要付出代价的,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丁拾抹了一把脸,把烟拿下来:“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
咖啡厅内。
余瑾的面前坐了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这人穿着西装,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毛巾,面相很普通,是属于那种一扔人堆里就绝对找不出来的。
他坐在余瑾的面前,似乎很紧张,不断的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
余瑾把一张卡缓缓地推到了他的面前,声沉如水:“具体要你做的我已经发给你了,你既然答应了过来,那想必是同意了,其余的再不用我说什么吧?”
那男人点了点头,但是看着余瑾的眼神还是带着点惊惧和迟疑:“你,你真的是当年花溪生的孩子?”
这人姓吴,是多年前跟着顾父来a市白手起家打天下的人,是他的心腹,余瑾在b市的时候就不断的想要收买他,一直到前两天他才同意帮他去试探一下顾父的口风,问出当年发生的事情,就几句话而已,三百万——人永远是欲望的奴隶,有钱能使鬼推磨。
余瑾淡淡的道:“话多的人死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