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渊压着火,冷冷的问:“你还没跟我说,你生的到底是什么病。”
余瑾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了一些,但是明显他在来之前已经经历过激烈的心理挣扎了,所以他这回也只是在表达方式上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的道:“你还记得我走之前有一个早上,把你用铁链锁起来这件事吧?”
顾南渊:“嗯。”
也是从那件事后,顾南渊才被余瑾的蜜糖哄得迷了眼,什么都没察觉到,满心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再幸福了。
真真是……蠢到无可救药。
顾南渊不想再去回想这件事。
余瑾苦笑了一声,低着头道:“那个时候我的精神有点不对劲,我为了能早点查到余格死的真相,做了一次催眠,催眠师给我灌输了一些比较极端的想法……自那以后,我就开始不正常了。”
顾南渊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极端的想法——是指我会离开你?”
余瑾伸手盖住半张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手放了下来,直言不讳的承认了:“是。那段时间你也察觉到了,我开始善妒,疑神疑鬼,甚至想要囚禁你……这些行为我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后来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所以就去国外治病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解释比他想象中的要轻松得多。
余瑾先开始会以为这是一件很难的事,难到让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勇气开口。
有谁能接受与自己同床共枕了那么长时间的伴侣是神经病呢?
万事开头难,在余瑾说完开头后,后面的事就很顺畅了。
余瑾的情绪平复下来,他看着顾南渊:“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我做得不对,你要怎样都可以。”
顿了一会儿,他补充道:“除了离开我。”
顾南渊沉沉的看着他,表情不善:“这就是你的解释?”
余瑾愣了一下:“该说的……我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