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顾南渊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余瑾才猛地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然后抬眸看向他:“嗯?”
顾南渊皱起眉:“在想什么呢?”
余瑾看了看车窗外,发现已经到家了。
夜幕低垂,墨色的苍穹俯瞰着整片大地,无风,也无月。
余瑾下车,跟着顾南渊走进家门。
余瑾忽然开口道:“盛禹死了。”
顾南渊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后才道:“你刚才一直就是在想这件事?”
余瑾没有说话,表情看上去有些复杂,无数的情绪在眼底翻滚着,半晌,他喃喃道:“我不知道……”
顾南渊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菜开始准备做,余瑾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下意识的也跟着走了进来,站在门口,斜靠在门框上看着他,虽然他还在想别的事情,但是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随着顾南渊的动作而移动。
“盛辰跟你说什么了?”顾南渊一边洗菜一边问。
余瑾:“他就跟我说盛禹死了,他以为我不知道。”
“以为?”顾南渊抓到了某个关键字,抬起头来,“也就是说你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余瑾垂下视线,用力的捏了捏眉心,“在很久前我就知道他要死了,远比蒋丽要早得多。”
其实余瑾对盛禹的感情一直都是很复杂的,这种复杂的感情一直持续到今天,然后在得知他确切死讯的那一刻,彻彻底底的化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盛禹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并不能算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世界上简直没有比他更加矛盾的人了。
花溪是因为他死的,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渣男。
余格的死,他虽然没有参与,但是也没能及时的阻止,但或许是这样,他把双份的父爱,都给了余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