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码头那里已经有很多人在站着了,水上泊着几只船,船上面用来放皮革的箱子有部分被拆开,已经摊开在了地上,几个皮革师傅正蹲在旁边丈量着什么。
余瑾腿不好,只能慢慢的走过去,第一个看见他的人是盛逸,他一看见他,嘴角立刻扯出了一抹笑:“哎哟,这么大点事,怎么值得四弟你亲自来跑一趟?听说你最近还受伤了,不好好在家待着养伤,怎么到处乱跑?”
余瑾一直都觉得盛家的教育非常神奇,教出的孩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连亲亲热热满脸虚伪喊四弟的语气都分毫不差,他与盛辰的亲兄弟身份也可见一斑。
“听说大哥的货走我的船出了问题,我怎么好不过来看一看?”
余瑾走得很慢,立刻有手下很有眼力见的拿了一把椅子过来给余瑾坐下。
其他人都还在站着,其中不乏盛氏的一些大股东,而余瑾坐下的姿态却非常悠然闲适,仿佛本该如此一样。
盛逸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又很好的掩饰了过去,他笑道:“是,出了点小问题,你说说你,咱们都是一家兄弟,我还是你哥,你想要什么跟我说一声我还能不给?怎么非得……”
他说到这里,似乎是觉得难以启齿一般,微微叹了一口气。
其余的股东们也凑上前来,站在盛逸身后,就像是一群来撑场子似的——
可能是出于公平性的考虑,盛逸今天请来的人什么党派都有,有盛家三兄弟的人,也有盛禹的人,还有哪一方都不站的。
余瑾的视线在他身后的人身上缓缓的扫了一圈,仿佛是觉得很有意思似的,微微勾起了唇角,佯装不懂:“非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