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一只手从他身后伸了出来,然后拍了拍侍者的肩膀,示意他让开。
侍者如释重负,忙不迭的离远了一些。
盛逸脸上带着点微不可察的笑,站在台阶上看着余瑾:“怎么了余瑾?不是让你去拿蛋糕吗?这可能是父亲最后一个生日了,你连为他拿个蛋糕都不愿意?真是枉费他平日里那么疼你了。”
他这话声音有点大,刚好让附近一圈人都能刚好听见,闻言,那些人纷纷朝他投来了怪异的目光。
余瑾微微咬紧了牙齿:“我去拿蛋糕?那你和其他人呢?我看见蒋姨上楼了,是不是父亲的身体不舒服?蛋糕什么时候切都不要紧,要是父亲现在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可能不管不顾?”
这话非常巧妙地扭转了局势。
但是盛逸却一点要让开的意思都没有,漫不经心道:“还真让你猜着了,可不就是父亲现在感觉不舒服?但现在我妈已经带家庭医生上去看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还能不告诉你?
再说了,你又不是医生,你上去了能有什么用?
怎么我瞧你的样子像是盼着父亲不舒服呢?
为人子女的,还是要先读读孝经吧,父亲养了你三年,你结果你连切个蛋糕都推三阻四的,如果现在父亲还有意识,怕是会骂你白眼狼,不识好歹!”
周围一圈形形色色的眼神顿时更多了,密密麻麻的,刺得余瑾如芒在背。
他握紧了拳头,脸上化开一抹笑:“你这是说哪里的话?我不过是担心父亲的状况罢了,不就是一块蛋糕吗?我现在立刻就去准备。”
盛逸的脸上这才露出一抹笑,他对着余瑾摆了摆手,掌心朝外:“既然是这样,那你去吧,家里还有这么多客人呢,别让他们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