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应该是不可能的,再强大的第三步,它还是第三步,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是量的积累。一吨黄金和一克黄金,固然代表的通俗价值,有着天差地别。但本质上它们都是黄金,都是一种矿物质。”卫富端起茶盏,却只是嗅了嗅其中的茶香,没有入口。
小女孩笑了笑,挥袖又将桌上的茶化作了酒。
“很不错的见解,虽然通俗,但确实是这个道理。
“你说的很不错,单纯意义上的文明相融,其实对我对我们来讲,没有真实的意义。”
“微弱是什么?弱小又是什么?”
“单纯的以创造或者毁灭,来定义名和与否,尽管并不虚伪,但还是不够客观。
“我们拥有实现一切想法的能力,那么制约我们的,便正是想法本身。”曹柘小女孩端起酒杯,冲着红裙敬酒。
红裙依旧只是闻了闻酒香味,却没有干掉杯中酒。
“恐惧究竟象征着什么?”
“它在某个层面,可能是一种由恐惧具象的怪物,但这怪物不该是宇宙必须如此,万族必须如此的理由。它也有可能,是一种对自我认知,所生成的恐怖。那只要不断的加强自我认知,不断的升华这个认知就可以了。
“我曾经将你们狭隘的圈定在人所以认为的权利斗争里,所以认为万界竞技场里发生的一切,都很理所应当。但当我抵达了相同的境界,却又不免疑惑,我能做到、想到的,你们难道就会沉迷其中?’
“正如,并不是所有的‘伟人’,都一定毫无瑕疵的渺小,但他们绝不该是卑劣的蝇营狗苟之辈。”红裙挥手撤掉了桌上的酒,徘徊在二人杯中的,只有纯净的清泉。
曹柘小女孩停顿了一刹。
红裙已经端起了桌上的清泉,率先一饮而尽。
小女孩看着红裙,似乎看的无比的认真。
亦像是第一次真正的,这样直接、细致的观察红裙就像是真的在看同类。
“我们无法判断,什么是恐惧。”
“但是我们也无法承认它的存在。”
“而对弈我们而言当我们无法否认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它是不是真的存在。”小女孩貌似轻描淡写的说道,随后将卫富递过来的清泉,饮入口中。
轻松的言语,落在曹柘的耳中,恰如惊雷。
无法名和,就是存在这个看似滑稽的理由,却让红裙猛然间豁然开朗。
同时一种无法言语,但实际存在的恍然,如恐惧一旁,盘踞于心,再难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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