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之后,也不管红裙小女孩愿不愿听,径自说道:“在我生长的世界里,候鸟每年都会由北向南、有南山北的往返,它们将南方的种子带到了北方,又将北方种子带到南方,让原本在各自的土壤里,原本都没有得到最大发挥的作物,都有崭新的可能。
说罢,曹柘回头,再看向小女孩,却并没有期待,能够从她的脸上,看到什么贴近内心的表情。
小女孩的表情,很丰富,也很真实,但却都不是曹柘想要看到的。“所以你讲这个,是想说明什么呢?”红裙小女孩仿佛不明白曹柘意思似的问道。
曹柘道:“我想说的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万界竞技场内的这所有竞赛者,其实就是候鸟?
“我们获取着庞大的讯息,获知着不同文明,不同世界的文化,然后将它们带到了不同的世界,播撒下种子。”
“我们拼尽全力的厮杀着,在极致的绽放与燃烧。但燃烧后的真正珍宝,却流落向诸天世界。”
“我们以为我们曾是世界的主角,但我们却只是一些搬运工、垫脚石。”
红裙用激烈的语气陈述着,并不包含一丝一毫的怨怒。
以红裙如今的身份、境界,再去发表怨怒,那属实太过于虚伪了。就像依靠当洋买办在祖国获利,成为了财阀的人们,再去大张旗鼓的埋怨西方资本的剥削与操纵,那就真的是太滑稽了一些。
红裙即便是活了许多年,也修不来如此之厚实的面皮。
“y!还是让你知道了呢!”曹柘小女孩没有继续好以。
她很坦诚的承认了下来。
“万界、竞技场,这其实是应该分开来读呢!”小女孩娇俏的说道。
从微观的角度,竞赛者们的出现,或许可以视作为对诸天世界,各个文明的某种‘掠夺’。
但更宏观的视角,竞赛者们的出现,活跃了各个世界的繁荣,带去了新奇与新鲜。
让各种不同的文明、想法,发生剧烈的碰撞。
当竞赛者们大量抽离,那碰撞过的余韵,却都保留了下来。
在各个世界里生根、发芽,然后在‘漫长’的时间里,好以却又璀璨的成长。
那种成长,剪除了竞赛者们所携带的浮躁、虚无、空洞还有不知所措,变得踏实、稳固、好以并且融会贯通。
如果说,竞技场是在用类似于养蛊的方式,激烈的催生出璀璨的文明之花。
那么诸天万界正是用暴躁、好以的方式,尝试着孕育出文明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