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问的表情显然被我爹看出来了,他一边开门,一边说道:“这是汤普金斯医生开的诊所,他是我们的私人医生,我已经是先预约过了。”
哦,对,比起大型医院,电视剧里的有钱人好像更倾向于让私人医生来给自己看诊。
站在诊所前,我有些迟疑,就像是——就像是已经两年没有痛过的手腕,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其实韧带那样的伤口,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之后,早就已经不会痛了,日常生活跟工作都不会受到影响。
但体育是不一样的,受伤了好不了因而退役的选手比比皆是,我只是不能打拳了而已。
我站在诊所的门口,像是在面对过去未曾放弃的梦想。
x
三个小时后,我呆呆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除了我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我究竟有多崩溃。
草,我只是手腕韧带受损,又不是什么容易碎掉的搪瓷娃娃。
更何况我爹明明自己就十分热爱极限运动,根据我过去看过的报导,他甚至常常因为跳伞、泛舟、森林急行、滑夜雪将自己摔的遍体鳞伤,他自己都不觉得怎么样了,道是不要这么双重标准啊!
而阿尔弗雷德,他就更夸张了,老管家在一个小时前我们一起回到家,并且我爹严肃地跟他说了一长串的话之后,就对我露出了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表情:“洛克希小姐,我以为受了伤去看医生是基本的常识。”
“我身上可没有医保,又不是什么大伤……”我小声的抗议着,那个时候不看医生确实是因为手头没钱,那是我第一年去到纽约的时候,还没习惯那里的多灾多难,在带着人躲避外星人的时候不得已打了几架,然后被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