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成把目关放在司清涟身上,阴阳怪气的样子让夏宁乐明白对方来这里的目的还是因为自己,闫成反对司清涟娶个女子,这会让皇室断香火。
夏宁乐其实也听说了,太傅之前也劝过司清涟,但都遭到了否决,后来闫成在朝堂上提议可以纳自己为妃,但条件是司清涟必须再娶一名男子来延续香火。
此言一出,朝中大臣纷纷同意。
并且该男子要被立为后,许多人想着升官发财的梦,恨不得当场就把自家的儿子送上司清涟的床,据大太监所言,司清涟当场就冷下脸,差点把闫成直接拖去砍了。
虽说君要臣死,就不得不死,可那是暴君才会做的事,司清涟也只能忍着不适,可偏偏闫成又跑到她面前还要来说一遍,她就忍不了了。
她当下就命人以不敬之罪命禁卫军拿下闫成,他没有防抗,被人带去牢房看押,闲散王是目瞪口呆,也不敢多说什么,直接逃也似的告辞离开。
第二天,太傅便来说情。
闫成年纪大,守了边关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此一言不合就将人关起来实属不妥,外面的臣子也会议论纷纷。
司清涟只是敷衍了两声,商讨无果,太傅只得离开,他也是一把岁数的人了,一脸的愁容让他看起来更苍老,他见到夏宁乐迎面走来,便伸手将人拦住。
“大人有何事?”
太傅迟疑,低着头缄默了片刻方才抬起头,目光是相当地坚定,他给了她一个瓶子,只是小声说:“不知你可听见民间的传言?”
“听了,他们把我夸得太神。”夏宁乐看着瓷瓶,不明白其意,便没有接过。
“你可知民间只晓得夏宁乐是救世菩萨,却丝毫没有提及圣上?”太傅缓缓说道。
夏宁乐没有深想,她摇摇头。
“那你又可知,圣上的帝位没有坐稳却还力排众议娶你为后,会成为众矢之的?”太傅见她不接,便拱手行礼,“我知你对圣上的情意,可她贵为一国之君,对你实在是过于重视,这会成为她的软肋。”
夏宁乐接过瓷瓶,什么话也没说,太傅又朝她一拜,说:“我也老了,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