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怎么是她,关山月低声骂了一句。
她慢条斯理地在她面前坐下,那双深色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问,“操谁?”
关山月装作没听见,似是不认识她一样,露出千篇一律的微笑,“关女士,请问您身体哪里不舒服?状况持续多久了?”
“我不姓关,我叫纪苍海。”她说。
“平常有什么疾病啊?高血压糖尿病心脏病脑中风哮喘这些得过吗?都吃些什么药?有对什么过敏吗?”
“没有。”
“纪女士,如果您没病就不要占用公共资源好吗?”
她指了指自己的左上腹靠近胸口的部位,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望着她说,“关医生,这里一碰就疼。”
“那就别碰啊,下一个。”
“关医生,你得给我检查,不然投诉你。”那女人说。
混账东西。
关山月和善地笑着说,“您这是胃,不排除胃和胰脏的问题,出门右拐是消化内科。”
“哦,那就是胸口疼。”她依然直勾勾地盯着她。
“如果是伴有咳嗽、咳痰、发热,那就考虑呼吸道疾病,建议到呼吸内科就诊。”
“不伴有。”
“行,衣服掀起来。”关山月拿起听诊器,我让你胸口疼。
“在这里不太好。”纪苍海的外套散开,露出里面的那件白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