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争着抢着要她上他们的机子,洛满阳说,“你这给得不少啊?是需要什么服务吗?”
关山月一下有了底,看来价钱给对了,她似是漫不经心地说,“你们都玩什么游戏?”
“lol、dnf、怪猎、剑三之类的。”
关山月听不懂,但她装作老手的样子点点头,“哦,带上我就行了。”
就这样,人傻钱多的关山月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但她是真的菜。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0-15。
洛满阳在,平常十分暴躁动不动就臭嗨的那帮男生也不敢说啥,陪她打完游戏,她是给了钱就走,绝不白嫖绝不拖欠。
洛满阳不知道她图啥,只是开始注意到,在班上她总是独来独往。
她那时候没有同桌,孤零零的坐在最后一排,上课的时候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发呆。
“她家里人真好,从来不管她。”
每次打完游戏,反戴棒球帽的男生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有些羡慕,应该又去高端场所玩了吧?
其实关山月一个人的时候不会去逛街,也不会去什么高端场所。
她在回家的时候会绕很远的路,夕阳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哪里狭窄哪里破旧她就走哪里,现在她基本摸清了整个城市两点之间最短的捷径。
她在房间里待到发闷,趁关苍海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家门,这一片都是别墅区,她七拐八弯走了很远,翻进隔壁老旧的小区,上了这层楼的最顶。
天台上到处贴着小广告,楼道里堆着的破旧家具生产日期得和她一样大,在空调外机的“嗡嗡”声中,她坐在天台边缘,脚下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她坐在这儿,从城市的地平线吞掉太阳,到云层破开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