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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没有?那你们就继续一起待着呗,”班主任黝黑的面庞禁不住带了些嘲讽,“好姐妹一辈子是吧。”

“好。”阮秋迟说。

关山月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坚持,班主任继续说,“你现在年级前五,期末要是没拿到年级前三,就给我坐讲台旁边去。”

“你呢,”班主任看着关山月冷笑了一声,“你要是考了班上前二十,我就跟你姓!”

说罢他再也不看她们,挥了挥手让她们回去了,不算高的背影一瘸一拐地走向办公室,白发里夹着的黑发焗油了似的亮。

关山月毫不在意地坐回自己位置上,阮秋迟沉默了半天,又转过头望着她笑了笑问,“昨天为什么不来啊?”

她其实没什么事,就是心里烦闷,她想起昨晚天台上的风,还有微凉的指尖,只是说,“我就是不想来。”

阮秋迟伸手揪了揪她的留海,“什么不想来啊,要是你又一个人坐后面了怎么办?”

“这有什么,又不是没坐过。”

阮秋迟叹了一口气,侧脸枕在胳膊上,右手拿着笔画坐标系,“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混熟了。”

关山月被她逗笑了,“难道不坐一起我们就会切断所有联系老死不相往来?”

阮秋迟也笑,“你不在,我上课跟谁说话啊,讲台?”

数学课代表阮秋迟有两大爱好,第一是咬手指,第二是上课聊天打岔。

上课说话的人有好几种类型,阮秋迟是死都要侧头看着人家讲话的那种,因此常常被老师捉到,关山月也免不了一阵波及。

“得了吧,每次跟你讲话,都是我挨骂。”

老师都这样,对好学生很宽容,犯了错都是可以原谅的。关山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