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合上文件,随手将它放在透明圆桌,从藤椅上起了身,半垂眼眸望着面前的关山月。
关山月不得不仰起头看她,她的压迫感仿佛与生俱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就、就这?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喂!你”
你让我很没面子!关山月愤而追进去,却又不敢做什么实质性的举动,暗沉的夕阳在房间里苟延残喘,没有灯,她很不习惯。
没想到关苍海进了屋子,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只蜡烛,倒过杯子搭了个简易烛台,拿剪刀修了修烛芯,冉冉的烛光映照在她漂亮的双眼。
作为现代人,一停电她就浑身难受如坐针毡,但关苍海好像没什么影响似的,关山月很好奇,她没点过蜡烛,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会啊?你们家是不是经常停电?”
她正翻着手中期刊的书页,顿了顿,看了她一眼,“是呢,只用得起煤油灯。”
关山月才不相信,她就喜欢乱说,“那你说说那个什么灯怎么做的?”
关苍海有些想叹气,但还是回答她,“酒瓶去掉瓶塞和瓶体上的易燃物,把薄铁皮卷成小管装,里面装入用棉花制成的灯芯,然后倒入煤油。”
关山月有点吃惊,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那个灯长啥样,她只好说,“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关苍海只是垂着眼看书,摇曳的烛光披在她身上像一层纱,一时间房间里只有翻页的声音,关山月又坐不住似的,百无聊赖地吵她,“什么时候来电啊?”
“限电有通知,晚上八点多应该就恢复供电了。”她看了看腕上的表说。
关山月点了点头,明知故问道,“你在干嘛呢?”
“我在看书,不要打扰我,好吗?”关苍海很有礼貌。
每次关山月回到家,她要么是在用电脑办公,要么是在看一沓又一沓的文件,要么是在接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就这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