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上课了,办公室里很安静,陈文斌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教案上密密麻麻都是黑笔字,一旁的成绩单上画了一些圈圈,其中有排名第六十一位的关山月,另一个是排名第二的阮秋迟,还圈了排名六十二位的洛满阳,和排名第一的成缺月。
陈文斌一想就生气,妈的,两个月亮一个照见别人一个照不见自己!
本来想着能让好孩子们一个帮一个,结果好孩子们反而被带得越来越不像话,还他妈不乐意换座位,好像他在棒打鸳鸯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这几个都是女娃娃,他早就暴力拆分了。
他喝了口水,继续改作业,他一看,今天又有几个没写完作业的名字,心里直叹气,唉算了算了,又不是自己的崽,又一看李山重写的字乱七八糟,又是叹气,算了算了,插班生没办法。
翻了翻关山月的作业,他敏锐地发现了不同页面字迹的区别,好巧不巧,阮秋迟正好过来拿数学作业,他把阮秋迟叫住。
陈文斌问,“为什么这三四页字迹不一样?”
阮秋迟撒谎道,“我不小心拿错了书,把她的给写了。”
他有些狐疑,“是不是关山月让你这么说的?”
阮秋迟不解:“啊?不是啊。”
他也不追问了,“改完了,现在发回去吧。”
她应了一声,抱着一堆作业本就往班上走。高二教学楼一栋五六层,一层六七个班,对面是老师办公室和其他作用的教室,整体呈回字形构造。
7班在二层“回”字的左上角部位,再上面顶着阅览室,但班主任办公室在“回”字的右下角位置,旁边是茶水间,所以她回去要绕过大半个走廊。
她沿着“回”字的下半部分,抱着作业走得很快,因为下节英语课快开始了。
7班的人都知道,英语老师唐秋和历史老师秦夏,风格截然不同。
一个大波浪卷总是带着笑,看起来洋气又贵妇,但雷霆手段严厉非常,每天听写默写写不出来罚抄,背单词背课文背不出来罚站,上她的课不许睡觉不许交头接耳没她的命令不许讨论只配听她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