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亏了关山月,大家伙儿都清醒了,也记住了上山不带温度计怎么测温。
两节地理课下来,阮秋迟问她,“去上厕所吗?”
关山月本来也正要去,于是点头应了,厕所在“回”字形的左下角,7班到那边要路过一整条走廊。
下了课走廊上三三两两都是学生,现在是大课间,光是广播里放着广播体操的声音,没人在下面做操,老师也基本不会管。
十四中除了学生多,就是树多,两三人合抱的老树到处都是,正是大夏天,知了叫得震天响,树边蚊虫也多,尤其是更为潮湿的厕所,学生经常顶着几个包出来。
阮秋迟说,“还有好几个月才放假呢。”
关山月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阮秋迟忽然碰了碰她的肩膀,示意她往对面看。
是历史老师秦夏和英语老师唐秋肩并肩走在一起,秦夏比唐秋高一些,唐秋说话的时候要微微仰起头看她,那卷发落了一些散在她短袖衬衣下的手臂。
阮秋迟说,“诶,她们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关山月见她不似在开玩笑,说,“想什么呢?她们都是女生啊。”
阮秋迟说,“性别不要卡得太死。”
又说,“你不觉得她们连名字都很配吗?”
确实,一秋一夏,一唐一秦,但是两个人也明显是不同世界的,又都是女孩子,怎么谈恋爱?
关山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奇怪,心里也留下疑问,两个女孩子也可以谈恋爱吗?
这个疑惑一直持续到上厕所时被一只蚊子咬了一口,本来咬了一口没什么,但偏偏咬在不该咬的地方,咬在不该咬的地方也没什么,关键是到了教室才开始痒,关山月坐立难安。
阮秋迟看她一眼,说,“干嘛?长虱子了?”
关山月瞪她一眼,“你才长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