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快滚去拿。”
阮秋迟满意地走开了。
她做着地理试卷,呼出的热气像是要把试卷烧着了,黑白的试卷印的图片也不甚清晰。
这题问为什么街道两边种的隔离带不一样,a是用地类型b是居民爱好c是景观规划,她烧糊的脑袋想象着关苍海在这边为隔离带浇水的样子,她可能想种松树,她又想象阮秋迟应该会在在另一边种菜,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声,随便选了个d行政规划不同。
这题又问为什么阿根廷蜂蜜出口量大,如果是还清醒的她,肯定就直接选b增加外汇收入了。
但是她发热的脑子注意到,题目里出口的蜂蜜赚来的钱才占总出口额的五百分之一,好像卖蜂蜜赚不到什么钱,而且就算为了增加外汇,爱吃蜂蜜的人还是会买来吃,不爱吃蜂蜜的人裹着面包糠也不会吃,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阿根廷人不喜欢吃蜂蜜!
她虽然烧得迷糊,却做得欢乐,但这一次地理周练好像太难了,大家一直写到了五六点。
教室里暗下来,祁铃儿可能一下以为自己在家里,写着题目头也不抬地喊道:“哥!跟妈说今晚我要吃烧鸭!”
虫鸣咋咋,树影摇曳,地理老师祁胜打着瞌睡,半睁着眼答应,“好!我也想吃。”
周围一片寂静,同学们都停住了写字的笔,突然阮秋迟喊道,“哥,我也要吃!”
班上静了片刻随后哄堂大笑。
大家都喊起来,“哥!还有我的!”
“我不要烧鸭,我只会心疼哥哥!”
“哥!拿温度计测一下烧鸭的温度!”
祁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勉强认了这群弟弟妹妹。
窗外的落日开始光芒四射地下沉,暖黄的余晖斜着照进窗子里,在黑板和课桌上割出一道道亮色板块,教室里是一群有笑有梦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