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苍海收回目光,解锁手机给邵行之发了消息,随后在她身旁睡下。
她好像感觉到她的气息,呢喃着靠过来。
夜色深沉。
关山月醒来的时候,纪苍海已经不再身旁了,她坐起身,试探着唤了一声,“姐姐?”
空荡的房间只有她的尾音余韵,她又走了?
关山月垂下目光,窗帘被拉开了,清晨的阳光倾泻进来,纪苍海的房间桌面上依然摆着那张照片。
“我听见了,干什么?”纪苍海的声音不远不近地传过来。
关山月下了地,她的房间没有铺地毯,她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看见纪苍海正好好地坐在阳台喝粥。
“姐姐?为什么在这里吃早饭?”
纪苍海一顿,随后恢复了常态,漫不经心地说,“没有为什么。”
总不能是怕她醒来看不见她。
“喝粥。”她说。
关山月洗漱过后在她面前坐下,她依然是那副慵懒的、清冷的样子,眼间那两颗小痣在阳光下像黑砂。
滑蛋牛肉粥的香气翻滚着涌上来,少许翠色葱花点缀着肉末,纪苍海的厨艺还是和以前一样好。
她想起第一次吃她做的红烧茄子,还以为是阿姨做的,又想象着纪苍海面无表情地翻炒着大锅饭菜,蹿起冲天的火苗,禁不住有些想笑。
“笑什么?”纪苍海有些莫名。
“没,”关山月摇摇头,笑了,“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