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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牛了,你知道她第一年高考多少分吗?”关山月做好她会吃一惊的准备。

纪苍海望了她一眼,垂眸道,“三百五?”

关山月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我也是十四中出来的。”

关山月没忘,关于纪苍海的事情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唯一的可能就是纪苍海没有说。

纪苍海继续说,“你班主任陈文斌,是我以前的老师。”

关山月愣愣地望着她,突然想起来以前被叫家长,班主任总是和她谈得热切,似是很熟络的样子,关山月本来以为是自己叫家长次数太多,让老师记得了。

原来是因为他们认识。

“听说你们叫他收租的。”纪苍海说,因为钥匙总挂在腰上响。

这他也说?关山月讪讪地问,“你们以前喊他什么?”

纪苍海似是陷入了回忆,透不过阴云的光铺在她的长睫上,“以前不懂事,我们一开始喊他陈瘸子,后来喊他陈哥。”

关山月看着她,她继续说,“他大儿子参军,牺牲了,小女儿去支教,在那边留下了。”

关山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起眼圈黑得像鬼的班主任,想起总是会骂她个狗血淋头的陈文斌。

她看看铺了落叶的地面,又看看她,讷讷地说,“那你也是那个大学毕业的,你认识她吗?”

纪苍海沉默了一会儿,北方的风吹动落叶,簌簌作响,她说,“那是我。”

关山月愣住。

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