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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也都认识她,替她开了门,她乘上电梯到了二十三楼。

纪苍海的办公室开着门,关山月听见席芮在里面说,“梁芋那边呢?”

关山月顿住脚步,妈妈?

纪苍海说,“她也是受害者,但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很难提供有效的证据了。”

席芮说,“梁秋收也是舍得,那可是她女儿啊。”

梁秋收是外婆的名字。她们怎么了?

纪苍海冷着声音,“关简最擅长花言巧语,如果不是他,当年我妈也不会在病中就去世。”

“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不然要让他在里面待得更久。”纪苍海声音好像结了冰。

关山月似是浑身僵住,脑中一阵一阵地嗡鸣,她们在说什么?

她像冰冷的石块一样听着她们只言片语中的过往。

关简在和纪苍海的妈妈还有婚姻关系的时候,就已经婚内出轨了梁芋,间接导致了她妈妈的病情加重。

而梁芋知道之后本来不愿意,不知道关简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了梁秋收,趁着某次梁芋醉酒发生了那事,生下了关山月。

后来梁芋就走了,关简看着越来越像梁芋的关山月只有厌烦,而梁芋更不愿意面对自己伤疤,于是关山月在外婆的照看下长大。

关简自己身体也不好,老了,突然良心开始愧疚了,想着尽快尽多地挣钱留给关山月,结果用着非法的手段入了狱。

二十三层很安静,也很冷,脑中的嗡鸣声褪去,关山月直想笑,她的人生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在写小说吗?真是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