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用力一扯皮试的皮绳,问,“你晕针吗?”
纪苍海问,“什么是晕针?”
关山月笑笑,绑了她的手臂之后牵住她的手心,忽视她带着蠢蠢欲动的目光,拍了拍她白皙的手背,找到静脉血管,拿出针管在手脖徘徊。
纪苍海一看泛着寒光的针头,忽觉呼吸不畅,她清咳一声说,“医生,我觉得有些呼吸困难,眼前模糊。”
关山月一笑,说,“这就是晕针。”
“疼了怎么办?”
关山月毫不客气地扎进去,“我也没办法,忍着点儿。”
纪苍海疼得皱眉,但她还是仰着头望关山月,“医生,这句话以前是我说。”
关山月给她气得手一哆嗦,恨不能多扎她几针,板着脸做完皮试,看无红晕等不良反应后在病历本写了上去。
她拉过纪苍海的手臂,打算在肘静脉抽点血去化验血常规。
纪苍海有些抗拒地问,“医生怎么还要扎啊?”
关山月恨不能化身容嬷嬷,冷冷地说,“血常规不化验了?”
“不化了,我没病。”她说。
“不化也得化。”关山月又是挺针一扎。
我倒要看看你肝功能肾功能血脂血糖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看着她轻轻皱眉的样子关山月一时有些大仇得报,但是自上而下望见她一如既往的眉眼,恍惚中又忆起从前。
很多个日子,纪苍海在沙发上办公的时候,见她回来了,总会招招手让她过来,懒懒地环着她的腰间,靠在她心口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