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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着头发上的水,宽大的睡衣罩着女人发育良好的胴体,露出如远山相对的秀气锁骨,没被擦净的水珠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划过随着呼吸起伏的锁骨,最后隐没进了衣领中的隐蔽处。

纪苍海望着她,禁不住心口有些发热,她的变化确实很大,从前青涩、稚嫩的少女蜕变成了这样漫不经心却勾人心魄的女人。

可她也不再是那个只会依靠自己的小女孩了,纪苍海目光黯下来,关山月却是坦然地对上她的视线,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起身回了房间。

纪苍海被她笑得怔了一怔,关山月怨她、恨她,她都能受着,可关山月对她越淡然、越平和、如常人一般,她心中越是空,她就越觉得自己抓不住她了。

她的身影淹没在暗色的房间中,只隐隐透出一抹白皙的肌肤,她跪在床沿理了理被子,背着手将长发散开,朦胧之中黑与白勾勒出若隐若现的暧昧。

纪苍海抚了抚额头,确实有些发热,她抑制住自己的想法,也去浴室洗完澡,进入了她的领地。

小房间里都是关山月身上的味道,她以前只是觉得少女身上很好闻,并没有专门留意过,如今她甚至被气味包围就已经开始暗下目光。

纪苍海上了床,关山月没有像昨天一样赶她走,只是背对着她蜷着身子,似是很安然地睡去。

身旁女人凸起的蝴蝶骨如藤蔓缠绕,透着野欲的意味,纪苍海觉得暖气太足,喉中有些干涩,她轻咳一声开口问,“你睡了吗?”

她以为她会装睡或者直接不理她,可关山月回答她,“没有。”

她又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久经沙场的纪苍海竟是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关山月睁着眼睛,房间的窗帘很薄,路灯透过来些微弱的光,印在她眼中像一汪水。

那个女人又开了口,“今天,检查出什么病了吗?化验单。”

关山月“唔”了一声,“轻度心肌缺血,产生原因和不规律作息、情绪紧张、长期工作压力较大有关。而且有点贫血。”

纪苍海点点头,之后才意识到她看不见,开口说,“那对以后有什么影响吗?”